「人喜欢想,我们永远有希望。希望在死后仍然能够存活。只有人类才会幻想事情会变好。或许只有人类明白事情不会变好,所以他们才有这样幻想??」没有名字的女主角来到男家父母的农舍,在离开阴沉灰暗的穀仓后,心里默默感怀绵羊与猪只被囚禁的生活及稍纵即逝的生命。她开始思考人类幻想所意,也许是渴望逃离荒凉的现实。她喃喃自语着动物和人类对死亡想法之别、人类幻想希望的原因。我们慢慢从一个偷窥角度的推轨镜头,跟随二人步出穀仓;之后看到一个宛如游魂的推轨镜头——让我们缓缓朝着白雪纷飞的出口前进;此段落最终将我们抛到一条学校走廊,片初出现过的神秘老校工正在推着清洁车离开,镜头 zoom 向他走路的身影作结。电影将我们像皮球一样抛来抛去,当我们想去亲近女主角对感情、生命的忧虑,查理卡夫曼(Charlie Kaufman)便走出来介入,用突兀的镜头及蒙太奇使人抽离跟主角的关是,叫你思考如何组织它们(镜头)与他们(Jake、女主角和校工)之间的联系,到底这是谁说的故事?还是该说,是谁的幻想? 这部电影比梦本身更像梦,不像《失忆大道》(Mulholland Drive)那种缠绕不断的恶梦,大卫连治(David Lynch)的梦往往伴随罪恶及谜团,查理卡夫曼则是将日常投进梦,模糊梦与真实的界线,藉此反思生命。他的电影主人翁往往受生命的日常万般折磨,像女主角想终结一切(凋谢的爱情?没有意义的生命?)、希望在暴风雪前回家工作,却不断被周遭人物(捉摸不定的 Jake 父母、朋友接二连三的留言来电、雪糕店职员煞有介事的警告、老校工鬼祟的偷窥)打乱调子,害她无法平静。在回程路上,她更化身成经典电影《受影响的女人》(A Woman Under the Influence)中被男性和家庭责任害得神经衰弱的角色 Mabel,学足 Gena Rowlands 在表现疯狂时用舌头呸出声音的行径;当聊到电影本身,又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根烟,突然影评人 Pauline Kael 上身狠评 Mabel 的角色、Rowlands 的演技与 John Cassavetes 的电影,彻底把其 1974 年《纽约客》的影评搬字过纸。其实她跟《受影响的女人》的 Mabel 同样受到父权社会的压迫,无法脱离男性的操控,一样失去自己的声音,本片的她甚至摇身一变变成另一个人,仿佛是没有自我的变色龙。 叙事错乱、身份错置、漫长的对话文戏,看似杂乱无章,然而电影要说的话早就埋藏在那不起眼的对话、不合常理的转变(细微如衣服颜色,大至角色年龄、过去经历、名字及身份)。之所以说此片的种种「谜团」不是要给别人搞懂 / 解读 / 拆解,理由是查理卡夫曼意不在愚弄观众思绪,而是要你进入人物的潜意识(像再一次爬进《玩谢麦高维治》的隧道),听幻想出来的女主角的说话、看不协调的映像,检视一次「我」作为我的存在因子。 我第一次看完这部戏,似懂非懂,直觉告诉我已经意会了导演一部分的意思——人类不是那么独一无二︰我们会被广告歌洗脑、将曾经读过的文字变成自己的看法、模仿名人的说话语气、透过好莱坞电影幻想所谓「成功」的样子,也许我们大部分人的「自我」都是由这一切所塑造。当身份是二手,意见是二手,想象也是二手,那么我们还有甚么是自己的? 直到第二次看,我比较侧重于寻找电影的「真相」,方才发现这不是观赏本片的好态度。解谜的细节早就摆在眼前,甚至三言两语就能道出电影的所谓真相,若从这个角度,比起《失忆大道》那类重视诠释的神秘电影,就会显得没那么耐看。 我得出一个结论︰不要被困惑的心情蒙骗,不用希望解释故事令你错愕的地方。一切的解释都是没趣的,唯有细心聆听主角的对话、观赏层出不穷的映像,当你感受到女主角愈活愈变得可有可无的虚无感,或许已经掌握到电影要传递的(一部分)讯息了。 女主角 Jessie Buckley(左)与导演 Charlie Kaufman(右)。。<文中价格均为港币>来源:Spill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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